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也听到了!”司机说。
“我还以为是你的手下开的枪呢!要是没打死他,他是会回来算帐的!那是一条地头蛇!”柳佩珠说。
“只有我有枪,我没打,不知道那一枪是谁开的!”
车开了一段儿路。
“我该怎么活!”柳佩珠喃喃道。
沉了许久,终于柳云生轻声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一生之中,要记住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记忆存在身体里面,与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就当那是一场噩梦。”
柳佩珠擦了一把泪,转头茫然地看着柳云生,“你讲得似乎挺深刻!”
“是嘛?”
“你以前讲这些的时候,我从来都只是听着,很少与你争论,因为你是我大哥,你似乎永远都是对的,反正我也争不过你,可后来才知道你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嗯!”
看着柳佩珠不怎么哭了,柳云生心里舒服了一些,他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我比你大不少,肯定阅历比你丰富,遇到事儿,你听我的就没有错。”
“听你的就没有错?”佩珠的语气带着嘲笑,“看来,我听你们的听得还少,应该再继续听下去!”
柳云生觉察到了佩珠的话中有话,“我忙”
“我说的不是这个”
柳佩珠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咬了咬呀,鼓足勇气,终于把压抑已久的话说出了口。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人生都被你们给毁掉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把柳云生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解释佩珠说出这句话的理由。
“你发烧了,什么也别说了!肯定是烧糊涂了!司机,转向去医院!”
“哦!”司机回应道。
开过长长的一条街,车子拐了一个弯儿,向南驶去。
车子在一僻静无人之处停了下来,柳云生下了车,和路边的一男子说了几句话,随后上车,车子闪了一下灯,继续向南,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