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六十个,相互黏在一起呈现出圆球型的结构。
借着从顶部降下的粗壮神经将她们悬吊在空中。
罗狄无法判断这是一个整体还是每颗头都是一个独立个体。
其中一颗年轻的护士头颅微笑着开口:“大卫先生,晚上好!请登记来访信息。”
随着大卫戴写明了需要查看重症监护室内的罗狄本体,甚至可能需要触碰本体的信息后。
嘎叽嘎叽~
头颅群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开始蠕动爬出。
哗啦~随着大量的脑髓液倾泻一地,
这里最资深的护士长从里面单独分离出来,
当护士长的脑袋脱落时,立即从她的脖颈区域长出神经结构,快速构建出一副纯白肉体。
既像穿了衣服,又像没穿。
她的眼眶内遍布着输液管,张开的嘴唇间也以注射器替代着牙齿,足以见得其专业性。
“大卫先生,病患罗狄体内的祖先残留物还剩下74%,目前正处于修复早期。该楼层以及他的病房均处于二级封锁状态,修复中心不建议现在接触。
而且,现在就让罗狄先生的临时意识载体靠近本体,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修复工作。”
大卫摆了摆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罗狄的伤势换作任何同级人员早就死了,他能活着自然是祖先想要他活着。
提前让获得戏脑的「二重身」与本体见面或许有意外的好处。
出了任何问题我来负责。”
“请大卫先生在这里签下责任书。”
就在大卫签字时,站在一旁的罗狄却感觉很是违和。明明是在商量关于他本体的事情,做决定的却是院方与大卫。
护士长收好了责任书,走在通道前面领路,“在进入重症监护室前请穿好防护服,病人身上的祖先残渣可能会对周围环境造成影响。”
病房门前。
正在更换防护服的罗狄,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来自身后的窥视感。
扭头一看,之前那些挂在护士站内的头颅集群,居然借着天花板降下的神经进行了短途移动。
当前,头颅集群来到了通道间,所有护士都睁开了眼睛,全都看向这边……而且能从她们那满是输液管的眼眶间看到一份警惕。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罗狄抛出疑问:“这一层所有的护士都只负责我的本体修复工作吗?”
护士长立即给予回应:
“并不只是修复工作,所有受到祖先伤害的病患都存在着潜在风险,他们可能在修复过程中出现‘返祖’而沦为一种类祖先生物。
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对于整个医院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因为,我们护士团队还将负责灭杀工作,一旦你的本体发生返祖异变,我们会将其彻底抹除。
不过,你的本体从送往病房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任何的返祖倾向,目前所有的监视指数都在安全值以上,大可放心。”
“好的。”
罗狄也是明白了这里的医疗费为什么会这么高。
当他跟着护士长一同进入病房内部,见识到重症监护室内部的场景后,甚至感觉这些钱花得真值。
“我居然伤到了这种程度?!”
重症监护室内,
密集的神经将罗狄那残缺不堪的身体悬吊空中,每根神经都连接在身体的重要部位。
监控着身体每一处的生理状况,维系着最基础的生命特性。
就连那最重要的金属脊椎都遭到大面积侵蚀,部分发黑,还有深浅不一的腐蚀凹槽。
头盖骨更是基本贯穿,全靠那额外生长的内置头盖骨保护了大脑,尤其是护住了最重要的垂体结构。
下半身全都没有,
右臂只剩下几根血肉条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