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条伤疤,喃喃“我这个人不喜欢的事情很多。”
他眼眸微动“譬如?”
安妘低声“譬如,我不喜欢做寡·妇。”
宋悠心中一动,想伸手抱住眼前之人,安妘却转身到了一旁给他拿寝衣去了。
他抬起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好,不上不下,很是尴尬。ii
安妘拿着寝衣转过身时看着宋悠抬着手不上不下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耸了一下肩膀,伤处疼痛,眉心一皱。
安妘皱眉,连忙问道“很疼吗?”
宋悠她一脸关切,抿着嘴唇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是啊,我疼得很。”
她想要叹气,却又想板着脸,可这样的表情却又十分动人,宋悠瞧在眼里,一时竟有酒后微醺之感。
门外有碧霜扬声问道“姑娘,今儿还打洗脸水过来吗?”
安妘正想时,宋悠却扬声道“不必了,屋里没有旁的事,你们都不必进来了。”
碧霜应了,再无他话。ii
安妘蹙眉“你干嘛不叫人进来,要我伺候你吗?”
宋悠眸中含笑“我为了你受的伤,难道你不该照顾照顾我?”
安妘嗔道“这都赖你自己。”
说话间,安妘帮着宋悠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寝衣,又扶着人慢慢躺到了榻上,放下了纱帐后自己才去到了屏风后面去换寝衣。
内室中的屏风是白缎绘牡丹的样式,在烛火的印照下,她曼妙的身影其实是能一览无遗的。
往日房中都有丫鬟们伺候着,倒是少了这样安静的独处的美妙,宋悠焉能错过这般机会,轻轻撩开了手边的纱帐,微微转头便看向了屏风那边的风景,他看着的时候,手指慢慢悠悠的摩挲着。ii
宋悠的心跳和呼吸都快了几分,但这细微的变化,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妘已将寝衣换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宋悠手急忙放下,纱帐无风自动。
她脚步停顿,看着微微浮动的纱帐,心中明了一切,眉梢微挑“好看吗?”
宋悠躺在榻上,抿着嘴唇想了一下,最后异常诚实的说道“特别好看。”
她向前一步“有多好看啊?”
宋悠眼珠子一转,微微侧头看向了纱帐外面朦朦胧胧的身影,竟忽然觉得有些燥·热起来“若能形容出来,便不算好看了。”
安妘低头笑了一声,再向前一步,又问道“那,比你之前见过的呢?”
他躺在榻上,被这个问题问的噎住了,却更燥·热了一些,索性坐了起来,撩开纱帐抬手扯向了安妘的手臂。ii
安妘警觉退后一步,摇着手指头笑了笑,看着比平时更娇媚一些“哥儿现在刚受了伤,恐怕状态不好,毕竟这圆房一事,还得完全齐备才算完美,否则在女人堆里叱咤风云的宋悠偏偏在自己结发妻子这里马失前蹄,岂非让人笑话?”
见对方这样妩媚,又唤了称呼,他心中好似被轻轻抓挠,非常不适。
宋悠一时又好笑,又生气,抱起手臂,上下看了一遍安妘”你一个公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端庄的话来?仔细让辅国公知道,家法伺候。”
她没理会宋悠所说,只朝东暖阁走去“哥儿前些日子让人收拾出来东暖阁,说要和我分房而睡,现在哥儿睡在这里,我该去那边才对。”
宋悠没有去拦安妘的脚步,女人嘛,以退为进,要是这么就满足了安妘的计谋,未免显得他也太沉不住气了。ii
这么想完,宋悠那双好看的眉毛却拧了起来。
身体的燥·热和渴望是骗不了人的,他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
转念又一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