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又有这么大个园子要打理,许多事情看着不大,实则可厉害着呢,趁着大嫂子在这儿,不如让大嫂子帮你出出主意吧。”
但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对面坐着的安妘沉默不语,蹙起了眉头。
王夫人到底脾气有些急了,将团扇都放到了一旁:“妹妹还是有话直说罢。”
安妘抬眼看了一眼王夫人,又垂头,缓缓从袖口中摸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我之所以说厨房的事情不大,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
王夫人定睛在她手上的木盒上面,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安妘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缓缓起身:“这东西是夫君昨儿给我瞧得,说是在房中用的媚香,可我记得这东西用了伤身体的,我是不知咱们宋府的规矩,只是之前在公府的时候,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的,毕竟这种东西,十个男子九个都受其害,损耗精元的……”
赵夫人慌忙低头,轻咳了一声。
那王夫人抬眼看着安妘,蹙眉道:“那三弟他,从哪得来的这些东西?”
安妘刚要说话,王夫人又道:“诶呀,婆母常说三弟就是这么个性子,是由不得人管教的,妹妹也不用太过忧心,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就好了,要是实在忧心他的身子,叫人好好调理着就好。”
见王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安妘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只得继续为难笑着:“不是啊,夫君说,这是从玲·珑那边得来的好东西。”
赵夫人抬头,啐道:“那还了得,这要是爷们自己带回来的也就罢了,可恨这些作死的小蹄子为了一点雨露,做出这等下贱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好好的一个爷们,全得折在这样的事上!”
王夫人登时站了起来,从安妘手中将那小木盒收了过来:“若是那些不知羞耻的东西们拿回来的东西,可真该重罚!”
说话间,王夫人转身就要让门口的小丫头们将那玲·珑叫来问话。
安妘见状,连忙拽住了王夫人的衣袖:“大嫂子不可啊!”
王夫人甩开了安妘的手:“什么不可!咱们宋家虽说不是什么勋爵人家,但到底也是清白的正经人,可容不得这样的小蹄子用这些青·楼楚馆里的下贱东西引爷们不学好!”
说话间,人还往前走着,安妘见状,只能上手抓住了王夫人的手腕:“大嫂子,大嫂子——那玲珑可是在爷们的祖母身边伺候过的丫头,家里几辈子都在宋家这里服侍着,连婆母现在都给他们几分脸面的,大嫂子这样将人叫来问话,岂不是连大哥房里的那位也得罪了吗?”
王夫人听着安妘的话,心中也冷静了不少,但心中怒火更甚了些:“就是十辈子在宋府当差,那也是宋家的奴才!”
安妘见王夫人没有再想往外叫人,也松了口气:“是,大嫂子说的正是这个理儿。”
王夫人转身朝里面走了两步,又转身看着安妘,冷道:“哦,那个玲珑和夫君屋里那个,狐媚子是姐妹吧!这一家子可真是对宋家尽忠职守,把这一片心全用在爷们身上了!”
安妘颔首,眉梢微挑:“谁说不是呢,但是这事情,咱们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做媳妇儿的,到底还是得听婆母和爷们的,不是吗?”
王夫人伸手攥住了安妘的手,像是拽住了一个同仇敌忾的同盟一般,道:“你说得对!这玲珑的事情得听婆母的,我今儿回去,就拿着这东西去给婆母看看!这是清白人家里头该有的东西吗!”
赵夫人也站了起来,凑到了王夫人身边:“那大嫂子,咱们现在?”
王夫人松开了安妘的手,转身往外面走去:“咱们现在就回去!”
谁知这二人刚到门口,便迎面冲上来一个婆子!
正是董妈妈。
那董妈妈往王夫人面前一跪:“大太太为我们做主啊!”
还不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