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库朗毕竟不是军医部门的人，他其实隶属于海军的科研部门，互相之间不是一个部门，收获的尊重有限。

科学怪人言语中的意思，凯撒·库朗认为卡普会战败，海军英雄怎么可能战败，爷爷打孙子，还有一定的血脉压制。

听着耳边传来反驳的言语，凯撒·库朗只能用看白痴的眼神反怼回去，军医们可以不相信科学家的话，他也希望自己被打脸。

如果卡普能擒住自己的孙子，凯撒·库朗一定能切下，有关尼卡的一部分身体组织，用来进行后续的克隆研究。

毛发、皮肤、血液，只要尼卡提供什么，凯撒·库朗都会照单全收，他想知道尼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众人眼中气化后的路飞，皮肤、血液、内脏、骨骼，甚至他戴着的草帽，都完美的变成橡胶小型颗粒，漂浮在空气中。

卡普的拳头带起撕裂空气的锐响，每道冲击波都如重炮，轰入周围的乳白气体。

诡异白气本是凝滞不动的，此刻却在拳风触及的瞬间剧烈翻涌，先是被硬生生轰出碗口大的空洞，露出后方青灰色的天空。

旋即周围的雾气便如活物般奔涌而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缺口，“爷爷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信你的力气用不完”。

卡普的双拳越挥越快，赤色流星般的拳影，在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气体中的空洞此起彼伏，有的刚扩张到半尺宽就被乳白洪流重新填满，有的则在消散前短暂映照出他古铜色的臂膀。

最惊人的是那些被冲击波贯穿的区域，破碎的雾气竟会沿着原有的轨迹回溯，仿佛时间在局部倒流，连一丝褶皱都未曾留下。

当卡普的右拳第三次击中同一位置时，但乳白气体依旧漠然地覆盖上来，将所有异象吞噬殆尽。

拳风与雾气的碰撞声从雷鸣渐变为蜂鸣，最终化作持续的低颤，任凭内部天翻地覆，路飞化成的白气永不消散。

打了几百拳，卡普脸上的汗水滑落脸颊，短时间体力遭遇大规模消耗，让他的老身板有一些吃不消。

人还是不得不服老，卡普在雾气中大口喘着粗气，通过吸收空气中的氧气，增强自身的心肺能力，让自己的霸气暂时恢复一些。

“就算你变成气体能缠住我，但你现在的样子能救得了艾斯吗”？卡普提醒路飞时间不站在他这一边。

跟自己爷爷耗下去，只要卡普一直被动防守，只要不战败打平就是赢，路飞打平就是输。

“爷爷你说的对，我不能输，我必须要打败你……”，意识在空气中漂浮的路飞，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周围的白雾本是缓慢流动的，像被冻住的棉絮悬在半空，下一刻却骤然活了过来。

不是飘散，是奔涌——无数细密的白色丝线从四面八方抽离，拧成汹涌的涡流，直扑卡普的身体。

“你……”！

海军英雄甚至来不及屏住呼吸，那雾气便顺着他微张的唇齿灌进去，冰冷的气流撞在喉咙里，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粘稠感。

更诡异的是皮肤，裸露的手腕、脖颈处，白雾像有生命的潮水般渗进毛孔，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刺骨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橡胶的微小颗粒，正随着呼吸进入肺叶，再穿透肺泡壁，混入鲜红的血液。

血液仿佛成了透明的河流，载着白雾颗粒奔涌，冲刷过每一寸血管，涌向心脏、肝脏、肾脏……

内脏深处传来细微的震颤，心脏收缩时，像是裹进了一团湿冷的云，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白雾的重量，边缘泛起麻痒的触感，仿佛有无数小手在轻轻抓挠。

他眼睁睁看着周围的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稀薄、消散，最后一缕淡白的雾气贴着他的脚踝钻进皮肤。

整个空间瞬间清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