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一直想让自己的婚礼顺顺利利,不要出任何差错。结果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是出丑了。
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裤子有多脏,立刻把已经跪倒在地的文田夫提起来,自己喊道:
“送入洞房,快,送入洞房。”
这引得那些围观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也正是笑声把文镇长和石宽惊醒了,文镇长连忙说: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石宽也手忙脚乱地帮扶住文田夫,连拖带拽弄进了新房里。
吐了几口之后,文田夫才觉得好受一些,他甩掉挂在嘴边的垂涎,尴尬地说:
“我是酒醉了,肯定是酒醉了。”
酒醉也好,醉酒也罢。石宽把文田夫扔上了床,也回头尴尬地说:
“小丽,那你们好好的在……你在这看一下田夫,我……我先出去了。”
文田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懒得回答。
小丽看着自己的裤子,又恼又怒,站在床前直跺脚。
石宽才出去,关上的门环都还没晃停,杨氏就推门挤了进来。儿子成这个样子,她不能不进来呀。
不过进来之后,却是先把小丽搂在怀里,轻拍那后背,柔声安慰。
“丽啊,委屈你了,我都知道,是你那些叔伯们灌田夫酒,他不胜酒力,喝醉了,你也别怪他,好吗?”
到这时了,小丽的眼泪才流了出来,她嘤嘤哭泣,却是不知道说什么。能怪文田夫吗?还真不能怪。怪她家那些叔伯们吗?那些叔伯们也是为了烘抬气氛。
杨氏安慰了一会,就松开手。
“我去打一桶水来,你先找条裤子出来换一换。”
自己是新过门的媳妇,怎敢让婆婆帮打水呢?小丽急忙喊道:
“娘,不用了,不脏到里面,换下来就行。”
这一声娘,让杨氏颇为动容,差点也流出了眼泪。她再次过来,把小丽抱住。
“丽啊,以后有什么委屈的,就告诉娘,娘不会让你委屈的。”
石宽出了文田夫的新房门,和外面的人解释几句,说喜事嘛,文田夫太高兴了,喝多了一点。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往垌口去,垌口牯牛强家小女儿满月酒,他还要去呢。
原本说了,兵分两路,让文贤莺跟着罗竖夫妻去垌口喝牯牛强女儿满月酒的。可文贤莺说,现在肚子有些大了,不想穿田过垌,让石宽自己去。
石宽心疼文贤莺啊,早早就安排石汉文跟着罗竖先拿礼去了。自己和牯牛强是兄弟,礼到人也要到一回。
牯牛强家的酒席不会有文田夫家的这么丰富,可去到牯牛强家吃,应该更味道一些。
今天办酒的还有小七家,不过小七家就没办多大了。正席也不过是五桌人,还连单连英娘家这边来的一桌人了。
这是他们共同商议的,也就请一些至亲的和隔壁邻居。因为丁奎那边不是招婿,就不想办酒,那这边也不想压丁奎那边一头。所以只是简单的双方亲戚聚在一起吃一餐,互相认识就行了。
酒办得不大,但事情还是那样多啊,邓铁生和土妹昨天就已经到小七家帮忙了。土妹帮和那些婶婶阿姨们弄菜,邓铁生就帮忙一起杀猪、杀鸡、搞扣肉。
他俩被安排了一个房间,不过第一晚上,邓铁生忙到通宵,都不回来睡。土妹自己带着邓阿妹和狗娃,一夜平安。
今天邓铁生倒是没有多忙了,不过小七家那些亲戚,见邓铁生昨天忙上忙下,又是小七的头。正餐时,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一杯,就把邓铁生弄得酩酊大醉。
邓铁生这个人喝酒醉不同于别人,倒床睡一觉就没事了。他喝酒醉就有些啰嗦,一遍一遍地找这个人,说你又太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