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邓铁生睡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不管怎样,邓铁生迈出了这一步,那以后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她不奢望邓铁生把小芹忘掉,但至少也要在心里腾出点位置,让她挤进去。
和小芹睡过了一次,感觉是怎么样?邓铁生没有细细去品味,只知道发泄过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酒也醒了许多。
进到厨房,他摸出洋火,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小油灯点燃。掏出兜里的小烟,准备抽上一根再洗澡的。
烟放在口袋里,刚才压土妹压得太紧,整个烟盒被压得皱巴巴的。他在那烟盒口掏了一下,发现仅剩下一根烟了。又把那烟盒捋了捋,把那根烟取出来。
没想到取出来的只是半截,还有半截烟断在了烟盒里。应该是刚才压土妹子蹭的太厉害,把这烟弄断了。
他把那小半截烟叼在嘴里,歪着脑袋,把那小油灯凑过来,准备就着油灯的火点烟的。
只是现在烟太短,小油灯凑过来,不再像往常那样顺利地把烟点燃。啾的一声,就把他额前的头发烧着了,空气中迅速弥漫着浓烈的烧焦味。
他赶紧把油灯放下,伸手去扯了扯那被烧焦的头发。又把嘴里那没点燃的半截烟取出,失神地看了看。
突然,他把那半截烟弹飞,起身拿起水桶舀水,进到洗澡房洗澡去了。
这应该是天意,他和小芹就像刚才仅剩下的那支烟。断了就断了,一节在烟盒里,一节在外面,不可能再续回去。
这一晚,邓铁生不再到隔壁的小床去睡,睡回了他和土妹的大床。
土妹也没有把狗娃抱回来。邓铁生一躺下,她就抱了过去,不说一句话。
事情啊,就是这么的巧合。当初邓铁生和小芹结婚,新婚之夜也是无法和小芹圆房。历经了挫折,不知经过多少个日夜,才在偶然当中结为了一体。
和土妹结婚嘛,也是一样的,新婚之夜总有事情跘着,也没能圆房。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差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收场了。一次醉酒,产生了契机,最终花好月圆。
石宽说六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也还真的是个好日子。不是好日子。邓铁生和土妹这对苦命的鸳鸯,怎么能结合到一起来?
夜黑如墨,邓铁生和土妹心中却都有一盏明灯,一盏照亮未来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