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猪圈,不幸被一个鬼子追了上来,经过一番搏斗,最后终于惨死在鬼子的屠刀下。事后,人们给他收尸时,见他身着数刀,肠子淌了一地,右手四个指头被刺刀割掉,左手还紧紧攥着一把莛杆子。朱平甲被几个鬼子押到离据点不远的娄古庄,鬼子把抢来的粮食放进一家院子里,有两个鬼子看着让他一个人推一盘大磨为其磨面。稍一怠慢,看管的鬼子就没头没脸乱打,朱平甲忍无可忍,心一横,冲着鬼子夺门而跑,但没跑出多远就被鬼子抓了回去,用铁锨活活地铲死了。
就是这天,鬼子从马耳山上下来的时候,行至朱家老庄村西的一条叫“黄河”的小河边时,把在山上抓住的杨本等三个老人,强令他们横排一行,指令他三个人一齐朝北跑。就在三个老人往北跑的时候,有三个鬼子在身后一人瞄准一个,进行射击,三个老人身中数弹后还趔趔趄趄地往前跑着,鬼子们在后边捧腹大笑……
五月二十四日(农历四月十三日),鬼子天不亮又把朱家老庄村偷偷地包围了。从鬼子的来势看,他们达不到目的是不罢休的。地方党组织,一看只靠马耳山隐蔽是不行的了,只好把隐蔽在马耳山上的群众从马耳山东麓转移到别的山上去了。
村里的帐先生朱法古,夜里回村收藏公粮帐,忙了一夜,听到鬼子又进村了,刚刚跑到村南的东南岭上时,就被鬼子抓了回去。鬼子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一支钢笔,就认定他是了解我抗日武装力量和骨干的要员,押回村子立即进行审讯。
审讯就在村西头的一家农户的院子里。
一个中等个的鬼子军官,薅着一撮仁丹胡子,站在院子中间,两手扶着支在地上的指挥刀,瞪着一对老鼠眼在盯着被两个鬼子押进院子的朱法古,盯了半天,用生硬的中国话问:
“你的,什么的干活,八路的有?”
朱法古在两个鬼子押解过程中,已被打得鼻青眼肿了,两个鼻孔在流着血,从两个嘴角一直流到胸前。他听到那个鬼子军官在审问他,抬头看了看鬼子军官,嘴角动了动,咽了口唾沫,润了下他那冒烟的嗓子,什么也没说。
的确是,躲在山上的群众,已是两黑夜三天了,尽管都多少捎着点饭,可是山上没有水呀,一个个都被太阳烘烤得嘴上上火,喉咙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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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见朱法古没有说话,认为他是没有听明白,就拿着从他身上搜出的那支钢笔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问:“你的,八路的知道、这个的八路的山上的、有?”
旁边一个伪军见朱法古不说话,就骂道:“你这老东西,哑巴了!太君问你是不是土八路,共产党是不是都在那座山上,你想活,你就赶快说话!”
朱法古心里很明白,面对这些豺狼,你说话也是死,不说话也是死,反正想活着出去是不可能的。他为了山上的老少爷们,只是两眼怒视着鬼子和伪军,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太君,”那个伪军,满脸奸象的在讨好着那个鬼子军官,“这个老家伙说不定就是个土八路,不教训教训他是不开口的!”
于是,那个鬼子军官,把仁丹胡子一吹,手一挥说,“你的、说话的有,村里的人通通的什么的干活!”
朱法古听明白了,鬼子是在问他村里的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他一个字不吐,那双喷火的眼睛仍在怒视着。
鬼子军官见朱法古总是不说话,发怒了,把手一挥,说,“不说话的、死了死的有!”
一个鬼子一听他的上司下了命令,就一脚把朱法古踢倒,接着上来了三四个鬼子和几个伪军围着,你踢给我,我踢给你,用皮靴把朱法古当做皮球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时的朱法古说话了,他是疼得在没命的喊叫。
喊声过后,朱法古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