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雁汐依旧跪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听着凤启轩的话。
凤启轩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看向雁汐,“伺候她早些歇下吧。”
说完,扣着赵清茗的手,向外走去,直向赵清茗的寝宫而去。
走到外间,赵清茗轻轻挣了挣,看向凤启轩,“太子这是何意?”
“本宫今晚留宿你宫中。”凤启轩看着赵清茗,直言道。
赵清茗微微有些惊愕,“太子,颜良娣的事情,您就……”
“这良娣之位,是她苦心谋划而来,那孩子也是她私心谋划而来,如今没了也好,原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凤启轩冷声说道,话语中是难得的凉薄。
他一贯温润,却见不得颜卿盈在这种事情上设计于他。
那日的酒被下了药,他岂会不知?
“她谋划而来?”赵清茗轻声念着,有些不解。
“她在本宫酒中下了药,所以那孩子,不该来的。”
赵清茗对上凤启轩的双眸,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茗儿,若是可以,本宫只想要你一个,莫说今日不可能是你所为,即便是你说为,本宫也绝不会伤你,你若愿意为了本宫争风吃醋,本宫开心还来不及。”
赵清茗一颗心跳得如擂鼓一般,“可是,您是太子,是储君,您的东宫,永远都不会只有我一个,父皇不会允许,母后不会允许,这满天下的百姓都不会允许。”
“所以本宫宁愿不当这个太子。”
凤启轩这话才说口,就被赵清茗伸手捂住了嘴,“太子,隔墙有耳。”
凤启轩看着她伸过来的娇嫩柔荑,心口一动,弯腰将赵清茗抱了起来,回了寝宫。
当夜,流霜就被凤启轩让人押到了慎刑司严加审问。
“殿下,您这会是不是该去陪着颜良娣才是?”赵清茗看着凤启轩一直守着自己,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凤启轩能这般信任自己,她很知足,但是今日痛失腹中骨肉的毕竟是颜卿盈,而她还是最大的嫌犯,如今凤启轩不去安慰颜卿盈反而在这边陪着自己,总感觉有些说不过去。
凤启轩侧身看向赵清茗,“你这是想赶本宫走?”
凤启轩目光灼灼,看得赵清茗脸红心跳,“臣妾只是觉得颜良娣毕竟痛失苦肉,这会她该是需要您的时候。”
赵清茗低低说道。
其实她也不想凤启轩走,不想他去陪别的女人,可是他到底是太子,他终究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自己不该生了如此贪念的,否则最后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那你呢?”凤启轩听着赵清茗的话,目光灼灼,“你会有需要本宫的时候吗?”
赵清茗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凤启轩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搂着她,“今日你受了惊吓,本宫哪里都不去,陪着你,安寝吧。”
赵清茗听他如此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被他这般搂着,心也跟着安定了不少,倦意袭来,竟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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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盈的寝宫之中,御医看过之后帮着止住了血,又开了几个药方让雁汐她们连夜煎熬了给颜卿盈服下,将肚中剩余的东西排干净,才能保颜卿盈一命。
但是即便如此,颜卿盈身子也大受损失,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了。
沈御医走后,颜卿盈躺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愣愣出神。
雁汐捧着煎熬好的药过来想扶她起来她,她也不动,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不说话,不动,不哭,不闹。
雁汐瞧着她这个样子,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娘娘,身子是您自个儿的,旁人不珍惜,您自个儿要珍惜啊,您得赶紧把这个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