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明越因为庆仁帝话里的意思蹙眉:“儿臣不敢,亦无此意。”
“罢了。”
庆仁帝知道,儿子跟他不亲近已经很久了,不是他几句话就可以亲近得起来的。
“之前,我听那个毒妇。她给你下药?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儿臣无事。只是一般的药。”
毕竟楚昭仪想要的是他生不如死,又怎么会轻易要他的命呢?
“她——”
庆仁帝想到楚昭仪,一阵厌恶。很早以前他就不喜欢楚昭仪。
那个女人一惯会演戏。为了讨好他,可以出卖自己的姐妹。
他不动她不过是看在楚家的面子上。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那般恶毒。
白盼雪出事的时候,他怀疑过楚昭仪。不过没有实证。
后来为了不引人怀疑,更为了把明越从暴风中心摘出来,他才选择了另一条路。却没想到——
“是朕的错。”
若不是他太过自信。又怎么会让明越吃尽苦头?
“父皇,都过去了。”明越不想再提。事实上,他所有的愤怒,在看到疯狂的楚昭仪时,都变得平静。
夏青桐得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是啊。都过去了。以后他还有机会弥补。
这样一想,庆仁帝忍不住就开始感谢上,给了他机会,让他可以重新再来过。
“你想怎么处置那个毒妇?”
事实上,像是楚昭仪这样的毒妇,犯下这样的罪行,把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明越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庆仁帝会把这个问题又抛到他这里来。
想到夏青桐的话,他心思一转,朝着庆仁帝跪下。
“父皇,楚昭仪虽然有过。但她毕竟曾经养育过我一场。请父皇馓她性命。”
“越儿,心软绝对不是为君之道。仁德可以,但太过仁慈会让人觉得你心慈手软。”
让楚昭仪活着?不。庆仁帝根本无法忍受。
“父皇问儿臣,儿臣便这样。若是父皇另有定夺,不必参考儿臣的意见。”
“你——”
庆仁帝看着明越,这饶性子,倒是像极了他母亲。
“算了。让你去处置那个毒妇,确实是太为难你了。”
夏青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长舒口气。
幸好,明越到底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楚昭仪做下那样的错事,谁杀她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明越。
庆仁帝看儿子又不话了,心里又是一阵闷痛。
跟儿子关系不怎么和睦已久,本来立了他为太子之后。因为太子有监国之权,父子两话的次数已经比之前多了许多。
可是因为楚昭仪这事,感觉又陷入了冰点。
看到明越也是一脸疲色,想想这两,他应该也是累极了。
正打算让他去休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直立在一旁的夏青桐。
“对了。刚才好像是这位姑娘喂我吃了解药?看不出来,你年纪,就有如此医术?不知你师承何人?家在何方啊?”
夏青桐:……
没想到问题突然被抛到这里来的她,上前一步,欠了欠身。
“启禀陛下。臣女无门无派。只是以前在山野间的时候,得到过一位云游四方的老道人指点。分开之时,那老道人给了我这样一颗解毒丸。是药材难寻,但可解下奇毒。”
“哦,那你是何方人士啊?”
“臣女——”夏青桐本来想自己是建平侯府的嫡女。不过想起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自己这个人了,她是不是要给自己编个身份?
“父皇。她是建平侯的嫡女。”
“建平侯?”刚才人家的老子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