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实属正常,”青玄说道,一行共有五匹马,除了唐惊鸿、温晚照、张嫣然三名女子骑马,唐战年岁已高,被青玄逼着上马,赵震宇自恃身份,也不愿想让,青玄、沈惟仁和唐惊羽便徒步,八人便一路往东南而行。
雪地难行,日行不过三十四里,众人走了三日,一路上谈论,唐战欲先送两位少主回返唐门,意欲让唐惊羽暂代掌门之职,稳定局势,其他几人也急于回返派中告知此处听闻,沈惟仁自愿陪着青玄前去长安,赵震宇不置可否,也不干涉。于是乎,几人商定,入了北凉,便分道扬镳。
又行了两日,远远瞧见柔然部落,青玄便想着去桃园公主处借上几匹骏马南下,便往部落而行。
风紧雪急,几人往部落而来。“你们听,响雷了,”唐惊羽在马上说道。
青玄仔细一听,“不是惊雷,是马蹄声。”几人迎着风雪,仔细一瞧,二十里外,约莫瞧见几个黑点,而后成了一道黑线,果然是战马蹄声,逐渐清晰。
过了片刻,身影清晰,百余骑在前,三百余骑在后追赶。
沈惟仁和青玄对视一眼,难道突厥人又来了?缀着追赶的三百骑,分明是柔然的旗号。
“借战马一用,”青玄不由分说,便拉下赵震宇,翻身策马,迎着来骑而去。
青玄抽出长剑,催动坐骑,远远已能看见来骑头脸,那前面奔逃的百余骑见一人一马迎面而来,便张弓就射,青玄长剑挥舞,打落来箭,直至相距两个马身之距,便提剑刺去,待看清面目,“呀”的一声,猛地提缰,战马人立而起,长剑收势不及,堪堪偏了方向,刺中来骑的马首,青玄与那人皆跌落马下。
那百余骑见领头之人落马,便急急提缰驻马,抽出铁盾,暂避后方箭矢,护住落马之人。
“呀,铁格老叔,铁格老叔啊,我是阿玄啊,”青玄又惊又喜,一下子就抱住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是小头领,是小头领,该死的孬娃子,住手住手,是小头领啊,”那老汉哇哇直叫,泪流满面。
“老叔稍待,”青玄一把扶起铁格,一纵跃上战马,迎着柔然铁骑而来,在马上提起内力,大声喝道:“柔然桃园公主可在,快住手,是自己人。”
只见柔然阵中一人挥舞马鞭,骚乱片刻,便停了马势,阵中一人快马赶来,“是恩公吗?”
“阿巴兹,是我,你竟大好了?”青玄见为首之人,竟是胡杨林中的柔然汉子,喜出望外。
那汉子近前来一瞧,嘿嘿大笑,那脸上疤痕方结痂,这一笑,又崩坏了伤口,疼的呲牙,“原来是恩公,这些是恩公旧识吗?自己人、自己人,”说罢回首嗷嗷叫着,柔然诸人便收起刀剑。
青玄招呼几位同伴,阿巴兹见着沈惟仁几人,也是喜出望外,派人先去部落通报去了,青玄激动的又搂着铁格,哭的稀里哗啦。
“见过头领,”铁格放开青玄,带着百余名族人单膝跪地,右拳及胸,行军礼。
阿巴兹几人瞧的一愣,便是那张、温、赵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在观星台上听唐战称青玄为世子,本也不以为意,如今瞧来,叫人震惊。
青玄擦干泪眼,急急将铁格扶起来,“老叔啊,你近来去了哪里啊?铁勒山我去寻了,那谷中…谷中…,青霄哥哥、父亲俱战死啦,老叔…,”说到此处,青玄难掩悲恸,再次放声痛哭。
铁格和族人们听罢,皆面南而跪,放声大哭。几名女子见状,联想到亲人亦是下落不明,不由跟着垂下泪来。
“少头领,北孤战事一起,我山中族人便即封山暂避,直至小姐和犬子铁云前来报信,方才知晓北凉已叛,形势急迫。小头领你也知晓,北凉潘霜与头领素来交好,更是年年前来挑选战马,我担心族人安危,便准备带族人避入草原,怎奈那贼子来的忒快,族中妇孺老弱为保这些孬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