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各派掌门行踪确是不知,如今诸位也知事情原委,望能晓谕各派。山上客房、酒食皆备,是去是留,请自便吧,”萧无尘咳嗽连连,在韩牧之、许梦阳搀扶下,下楼而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大家满脸愁容,不想此行竟是如此结局,倒让人惊诧不已。青玄脑海中曾想过百种情形,何曾想过竟是如此,跟唐战一合计,便下山而去。
一路也无人招呼,青玄想来,观星台死伤甚重,如今门中空虚也合情理,便拾阶而下。
“沈大哥,沈大哥,”待到了山门处,青玄便去寻沈惟仁,如今也不需压低声音,大声呼喊,哪有人来?
“沈师兄许是在深涧处相候,”张嫣然上来说道。
几人便继续下行,到了深涧边,也不见人影,青玄不由焦急起来,等一行人皆到了对面,自己便回到山门处呼叫,只见一人从山上急急跑下来,快到山门处,竟骨碌碌滚了下来,青玄扶起来一瞧,摔得鼻青脸肿的道士,不是沈惟仁又是谁?
“腹中绞痛,方才寻地方便去了,听得小弟呼唤,便急急赶来,急急赶来,”沈惟仁嘿嘿笑道。
青玄瞧他模样,也笑了起来。
待到山下,几人寻来马匹,便在山脚处燃起篝火,唐门几人与青玄相熟,自是坐在一处,青玄代为介绍了几位,大家互相致意,青玄便和沈惟仁、唐战说起山上经过。
“小弟,且不论真假,前后想来,倒也颇为合理,”沈惟仁武功虽不高,但见识到不凡,所以,他的话青玄颇为相信,“大管家、小弟,你与许、萧二人交过手,若厅中众人联手围攻,小弟有几分胜算?”
“一分也无,”青玄应道。
“大管家,您呢?”
“无半分胜算,否则我等也不会被擒,”唐战说道。
“所以说,萧无尘若想发难,大可不必放我等离去,尽数诛杀了,难道不省事?何故挑明事情始末,更直截了当承认掳走各派掌门之事?”沈惟仁分析道,“想必他门中的确损失惨重,能抵挡我等几人,如何能抵挡武林各派无休无止的杀伐?他今日将实言相告,也是要我等晓谕诸派,我们的敌人不是他,而是李存义,江湖之人武技再高,如何能与战阵抗衡?为今之计,我等应全速赶回去,告知门人,小心提防,通知军中同门,尽快脱身,而后派遣得力弟子,打探掌门消息,尽快营救。”
“不错,沈兄弟说的有理,”唐战也赞同。
“可是我师父既不在此处,会去哪里呢?”青玄叹道。
“小弟,如今想来,那女子既不是萧无尘指使,必然与李存义脱不了干系,尊师如不在燕然山,许是在长安。”
“嗯,我之前已在长安搜寻数日,一无所获,明日便再去长安一行,便是搅的天翻地覆,也要找到师父,”青玄坚定道。
几人围着篝火,说了许久,便各自休息下了。
观星台危楼之内,萧无尘卧在塌上,对静候的几人说道:“都下山去了?”
“皆下山去了,如今皆在山下歇着,”韩牧之回禀道。
“那小道果然是李振元的儿子,倒是有趣,之前轻罗不是见过吗?”萧无尘笑道。
“不错,初见时倒只有几分气力,短短几年,未曾想武功精进如斯,这归藏九剑真是如此厉害?”韩牧之奉上茶水。
萧无尘接过,坐起身来,品了一口,“此子奇遇不凡,哪是那九剑如此简单,不过也无妨,自有人对付他。唉,如今借此洗脱干系,局势暂缓,你召回门中弟子,你们兄弟几人好生谋划,切莫误了大事,这天下,真是越发有意思了,”说罢朗声大笑,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次日一早,彤云密布,竟飘起雪花。
“这该死的塞北,二月了,竟会下雪,”赵震宇紧了紧厚裘。
“塞北可不同江南,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