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干活的奴隶,偶尔有几个看着像是普通百姓的人,一细打听竟都是过路的外地人。
令卓展震惊的是,这里的奴役程度实在超乎人的想象。奴隶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无论是人还是兽人,都干着繁重的体力活。
为了防止奴隶逃跑,奴隶和奴隶之间还用绳子栓成了一串。绳子绕着脖子,绕着双脚,只要这其中有一个人倒下,便会连累一串的奴隶相互拉扯着摔倒,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拖累了干活进度,主事的雇主便会挥鞭重重抽打这群奴隶,不管是谁的责任。
所以奴隶们无论走路还是干活都异常的小心,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了大家。
但这些人被绳子绕着的脖子、脚腕处还是能看到层层的血痕和结痂。有的奴隶的伤口已经溃烂了,脓水混着血水将绕绳浸得发黑发臭,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苗城里的奴隶买卖也是十分盛行,一路上随处可见搭台卖奴隶的圈场。
这里的奴隶分三等。
一等奴隶为貌美的年轻女性,多是被买主买来养在内室做通房丫头的。说的好听叫通房丫头,实际上就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兴奴。这类优质奴隶资源稀少,价格也是最高的,一旦出货,便会立马成为抢手货。
二等奴隶就是庖屋、宅院用的工奴,这类奴隶都被称为“好命奴”。为干的活并不十分繁重,不至于要命。只要打理好主家的日常生活起居,不犯大错,便可平安度日。但一旦惹怒了主家,被杀头、分尸的也是常有的。
三等奴隶就是他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用绳子链起来干繁重体力活的贱奴。这也是数量最多、命运最惨的一群奴隶,命贱得不能再贱,干活累死的都是幸运的。一不小心惹恼了雇主,被活活打死、生人着喂兽的不计其数。
卓展他们路过一个贩奴圈场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停下来看看。
可刚挤开围观的人群,就见到一身材高大的黄髯大汉撩开了一个捆在木柱上的一等年轻女奴的裙子。
那大汉一把捏住了女奴白花花的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看这货色,看这腿,多白,掐起来手都滑得很。”
那女奴闭紧了眼睛,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那大汉似乎还觉得不够刺激,又拉起裙子的后摆卷在手里,让女奴的下体完展露了出来,并一把搂过女奴的腰转了过来,肮脏的大手把女奴的屁股拍的啪啪直响。
“再瞧瞧这屁股,又肥又翘,难得的好货。刚从英水那边进来的新货,转手都能翻一番。”
那女子的脸此时已接近扭曲,下嘴唇被生生咬出了血。
那大汉放开了女奴,又扯过了旁边一个老妇“这个是她妈,母女俩一起卖,两个赤贝。小的收房,老的送庖屋,多划算。当然有特殊癖好的,这老的的姿色也不错,母女俩一起上更带劲!”
黄髯大汉说着便朝掌心吐了一口吐沫抹到了老妇的脸上,哈哈大笑起来。
卓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段飞则愤怒地攥起了拳头,段越把头埋在段飞怀里不忍看,壮子目瞪口呆地满脸通红。
来自现世的几个少年都被眼前这幅情景惊呆了,就连来过这边几次的江雪言都无奈地把头扭了过去。
“走吧,”赤妘一手拉着卓展的胳膊,一手扯住段飞的衣袖往外拽,低声说道“旧派三山就是这样的,今天就算你们把圈场砸了,也无济于事。我父王都管不了,更何况咱们几个。”
几个人只能低着头,憋着一肚子火穿过人群,回到了主路,愁眉不展地继续前行着。
“卓展哥哥,咱们现在怎么办,你说江老的那个开图石会在封主猾奇罡那里吗?”赤妘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会。能把封地糟蹋成这副模样的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