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想江老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攀交的。”卓展冷着脸说道。
“我倒是觉得段飞之前说的有些道理,也许江老是在这边的大人物中结识了善友,将石刻托付于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找,这么多商贾富户、官宦军属,挨家找过去无异于大海捞针。”段飞对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先找家大点的驿馆住下,再慢慢打听。”卓展说着指了指前面一家看起来十分繁华的三层排楼的驿馆。
几人相继进入了驿馆,环视着这个人声鼎沸、富丽堂皇的客栈。
一进入正堂,笑容可掬的小二便谦卑地迎了上来“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我们六个人,帮我们安排两个三人间的客房。再安排一桌馔食,现在就吃。”卓展说道。
“好嘞,几位这边来,这个位置不错,正好在窗边,采光好。”
小二弓着身,将众人引到靠窗近门的一方大杉木桌旁。
“你家都有什么特色菜,给推荐推荐。”壮子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点菜。
“客官,咱们家的酒席都是给搭配好了的,一桌一席这么上,有金木水火土五种规格。你们六个人,点一份最豪华的金餐可好?”小二眉开眼笑地搓着手。
“就这个了,抓紧上菜啊!”壮子一拍桌子,当即定下了。
“喂,这金餐可是最豪华的,咱们几个能吃完吗?”段飞敲了敲桌子,提醒着壮子。
“怎么吃不完,别忘了有我和赤妘这两个超级战斗力呢。小二哥,别管他,去上菜。”壮子挥着手,催促着小二赶紧走。
“别总把我跟你归到一类,我只是爱吃点心好吧?”赤妘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就在赤妘和壮子拌嘴的时候,外面十几个奴隶拉着一大车石料缓慢而艰难地走了过来。
车轼上坐着一名手持皮鞭的掌事,骂骂咧咧地催促着奴隶们快点儿。
粗大的麻绳在奴隶们的后背和肩膀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满是污泥的脚趾已经戳破了脆弱的草鞋裸露在外面,绕在脖子和脚腕上的绳子随着奴隶们的号子有规律地摆动着。
突然,队伍中间一个脸色苍白的老人像沙袋一样重重摔倒在地上,连带着跟他一排的奴隶都被扯着摔倒了。
老人后面的少年慌忙爬起来抱住老人,着急地大喊着“爷爷,爷爷”。
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被自己扯倒的奴隶们,颤抖着干裂的嘴唇嘶哑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突发的状况瞬间点燃了坐在车轼上的掌事。只见那掌事火冒三丈地跳下木车,使劲拿鞭子抽打着老人和护在他上面的少年“快起来,快起来!耽误了给将军送货,你们都得死。”
一个随行的护卫小厮走了过来,蹲下身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老人的腕脉,抬起头对掌事的说“安爷,这老头儿怕是不行了。”
那掌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说着便走到车旁,从车底的皮袋子里抽出一口刀,快步走向老人。
只见他先是一脚踢开了抱着老人的少年,又拉起老人的头发,朝着老人黝黑苍老的脖子就是利落的一刀。
老人的头颅在少年“不要”的惊呼声中滚落在地,砍得齐刷刷的颅腔陡然喷溅出大量的鲜血,将扑上去的少年的衣裤染红了一大片。
“这个老不休,这一路上摔倒多少回了,就是因为他才耽误了咱们行程。回去又要被骂了,早砍了好了。”
那掌事从腰间掏出一块兽皮,细致地擦起了手中的刀。
而那随行小厮则小跑过来解下还绕在老人脖子和脚上的绳套,并将老人的头拾了回来,连同身体一起装进一条破麻布袋,仍在了石料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