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酉擎作了一揖,倏地转向跪在地上的申家父女,厉声道“申将军,卓展记得您之前说过,已经派人查了那老鳏铁匠的底细,说他是孑然一身,并无子女,然而他的独子巴孥却在你麾下的军中做百夫长,你说你不知情、查不到,可有人信”
“我真的没查出来,我不知道”申亥目光游移,心虚地回应道。
卓展微微觑了觑眼睛,冷冷说道“你不知道我的朋友随便问问邻居都知道他有个儿子,你竟会不知道还有,这块袄角里面的黄色粉末是草,是专门吸引土蝼的兴奋剂,而我昨日前往小沙城的齐氏布庄查得,你的大儿子申参四日前刚去买过一尺跟这块布一模一样的布料,这你又做何解释”
申亥浑身一震,惊恐地缩成一团,刚想开口辩解,却不想卓展的质问已接二连三的扑面袭来。
“还有,今日我已去芜林的猎户家查证过,腊月初三当晚,猎户家去了泽,家中无人,申金茶是不可能住在那里的,当晚申金茶到底去了哪里此外,我还在山顶的山神庙的后堂发现了这个。”
卓展说着取出了那个包着黄色丝线的手帕,小心打开,将那根明黄色的线拿到申金茶眼前“金茶,你可认得这根线”
金茶怯懦地抬起头,看到线的瞬间不觉“啊”的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去掖自己的裙角。
卓展微微一笑,继续加码道“金茶,听说,你的那位义兄很是英俊,而且还是个巫师呢。”
金茶登时魂飞魄散,瑟瑟蜷缩在地上,泣不成声“金茶错了,金茶错了是金茶害死了悬铃,求封主放过爹爹,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金茶”一旁的申亥大喝一声,怒目看向金茶。
“老申金茶既已承认,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祁同渊厉声呵斥道。
酉擎见此情景,缓缓踱下金阶,俯视着申家父女,淡然开口“金茶,把你知道的事实部说出来,祁悬铃,到底是怎么死的”
金茶不敢抬头,一边抹着不断流下来的眼泪,一边哽咽地叙述起来“卓哥哥说的那个巫师,是我的义兄,他是从离耳国来的,云游到此,我们我们很聊得来,他便认我做了义妹。他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我就想着把悬铃也介绍给他认识,便在初三那天约了悬铃一起去山神庙找他。”
“他叫什么名字”卓展问道。
“他跟我说他叫离珠,离别的离,珍珠的珠。”
“那他此前一直都是住在山神庙中”卓展再次追问。
金茶点了点头“没错。”
“腊月初三那天,你这位义兄知道你要带悬铃来见他吗”
金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不知道,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谁知谁知呜呜呜呜”一说到这里,金茶再次哭了起来,伤心欲绝。
“金茶,不要怕,继续说。”封主酉擎催促道。
金茶擦了擦眼泪,抬眼看了一眼酉擎威严的面容,蓦地低下了头,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我和悬铃先到了,我进山神庙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我俩便在门口捡桑萁子,顺便等他。
后来,后来悬铃说要上茅厕,就一个人跑到林子里去了。外面冷,我便进了山神庙,在后堂的床上躺了一会儿。
可谁知,谁知我竟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我似乎听到了我义兄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说话,说说要抓我,还说千万不能让我跑了。我当时我当时吓坏了,一下醒了。我怕他们找到我,就悄悄躲在了床底下。
后来后来我偷偷看到,他们俩进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麻袋,应该就是要装我的了可这时候悬铃进来了,我义兄身边那个男人一把抱住了悬铃,就往麻袋里装,悬铃挣扎的厉害,咬了他就跑了。
我义兄见悬铃跑了,就抓住悬铃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我看到悬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