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受到荼以蝉照顾的人不少,不一会儿,来荼家探望的人便堆满了小院,却都被卓展和段飞以不能打扰伤者为由拦在了外面,即便是火大哥火大嫂,卓展也没让进。
正在坐月子的花腰惊闻此事后,不顾花家人的反对,执意回到了荼家。
见到花腰的斟仲和荼以蝉,心情很是复杂,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生命中最爱的女人。
荼以蝉挣扎着坐起,流着泪写下了休书。
而真的拿到这份盼望已久的休书,花腰却崩溃了,跟荼以蝉抱头痛哭起来。
旁边的斟仲也看得极为难受。
此时的三人都悔不当初。
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三人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斟仲皱着眉,心事重重地走到卓展跟前坐了下来,沉吟道“卓兄弟,你也知道,荼二当家的哥哥荼以鱼是西山的国药师,白帝身边的红人,此番荼二当家遭此大祸,我恐怕……”
卓展心头一紧,急忙开口“斟兄你是担心你……”
斟仲深深凝视着卓展,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自是逃不掉的,我是担心你们。悬铃姑娘是你们带来的。我听说悬铃姑娘是崇吾山祁将军的女儿,酉擎封主自会护她周全。但你们不同,你们只是一群没有根基的外邦人,身为国药师的荼掌门是不会轻易放走你们的,只把会把怒火全都转移到你们身上。”
床上的荼以蝉听到斟仲这么说,连忙在花腰的搀扶下支撑着坐起“小兄弟,斟仲说的没错,我那个哥哥性情怪癖,器小善妒,从小我就不爱搭理他。他连我这个弟弟多吃了他一个馍都记恨好多年,更别提你们这些外人了。”
“荼二哥,这么说,你跟你那个有名的大哥感情不好啊?”段飞瞪着眼睛,愕然问道。
壮子一听也赶忙接茬“感情不好那还担心个球呀,他没事闲的啊,为一个感情不好的弟弟追杀咱们。”
斟仲着急地一个劲儿摇着头“你们不懂,荼掌门跟荼二当家的不一样,你们随便去谷里问问……”
荼以蝉也急了,大声打断了斟仲“哎呀,斟仲你少跟他们废话,我来说。我这个哥哥倒不会因为我去跟你们拼命,说实话,我这个弟弟在他心里都不如一单买卖来得重要。但他这个人极好脸面,现在我的事闹得整个阴晷谷人尽皆知,你们动我就是动荼家,就是在我哥他脑袋顶上拉屎,你说他能不把这事办干净吗?”
“办干净……”壮子对这种说法有些胆怵,不禁咽了咽吐沫。
“卓兄弟,我劝你们带着悬铃姑娘尽快离开西山,不要再耽搁了。”斟仲苦口劝道。
卓展有些为难,赧然说道“可是江老留在谷中的开图石还不知下落,我们肯定要等到兽族的巴族长回来。”
“你说什么?”荼以蝉忽地探过身来,立目问道“你说的可是江酉国,江老?”
卓展俄然一愣,恍然大悟“荼二当家的,莫非江老托付石刻之人……是你?”
“呃,江老走之前的确给了我一个石头让我保管,我也不知道那个有啥用。怎么,你们就是来谷里找这东西的?”荼以蝉疑惑地问道。
卓展一拍大腿,自嘲地苦笑着“原来啊,原来……”
没错,荼以蝉,荼家二当家,阴晷谷药田的主人,接济了无数吃不上饭的人家,勤劳勇敢,与人和善,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不过也不怪他们没想到,自打他们第一天晚上从荼以蝉手中救下斟仲开始,就对这口口声声喊着摔孩子、杀人的荼以蝉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后来被斟仲和花腰的爱情悲剧感染,又有悬铃在旁边的添油加醋,难保不对这荼以蝉戴上有色眼镜。
众人刚才从斟仲口中得知荼以蝉是老实本分的好人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