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戴了回去,快递洗漱了一番。
“阿言。”
刚放下汗巾,南宫彦青便又过来了,“你气色还是不太好,是休息得还不够么?”
“哪有……”栎阳如故干笑了两声道,“你这般早就过来,我还未抹口脂,瞧着与平日里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闻言,南宫彦青也没多想。
栎阳如故平日里是会用淡淡的口脂,倒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
南宫彦青此时过来,原本是想问问栎阳如故的看法。那裴玦不知是做戏太好还是别的什么,他看不出他的目的来。
先是在他大婚之日将栎阳如故带走,结果费尽心机找到她,裴玦又似乎对栎阳如故的行踪不管不顾了。他试探着上门,裴玦除了为他解惑,便是送了他一块能破除简单阵法干扰的玉石来。
说到玉石……
南宫彦青将手腕上的那块透白色玉佩解了下来,递到栎阳如故手中“这玉佩的用处本宫大致了解了。你那位朋友说是能够破除一些基础的干扰阵法,比如幻阵,比如裴缚曾经用过的那种。本宫拿着它也用不上,倒不如交给你好了。”
这是裴玦的东西,但经过了南宫彦青的手,栎阳如故收下它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往怀中一揣,栎阳如故主动提起了回云夏的事儿,她霞飞双颊“说来,你我的婚事……”
原本这个时候,早该水到渠成了,可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情,二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是夫妻。
尽管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越界,但一日不成婚,终究是让人觉得不大妥当。
“如今你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婚事被人搅了。”栎阳如故打定了主意不将她身上的异样告诉南宫彦青,“不如还是早些回去,再商量一下此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乐意看到的。
而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应该由南宫彦青来提才是,此刻栎阳如故提了出来,南宫彦青自然也动了心。
可裴玦的存在还是让他觉得不安,犹豫着道“可这件事情裴玦这么做的根本目的你我还未得知,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此事查清楚,往后他要是再来……”
“上了一次当,又岂有上第二次的道理。”栎阳如故连忙道。
私心里,她不想南宫彦青再和裴玦起冲突。
裴玦不同于他们往常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若他真的是那个“死去”的裴珏,那他的年岁长了他们七八岁,原本就有年龄上的优势。
况且他的本事栎阳如故已经领教过了,即便是他们几个人联手,也未必能够对付。
邪术之所以被称为邪术,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总是不被用在正道上,而是这些术法太厉害,普通人根本难以抗衡。
当初仅仅是一个裴缚,武功平平,对付起来就那样棘手,更不要说是内力远在她和南宫彦青之上,同时阵法的造诣也登峰造极的裴玦了。
即便是去了,恐怕也讨不到好。
栎阳如故的意思是能避就避。
尤其是她眼下这种状态,不知道裴玦对自己做了什么,如今南宫彦青是不知晓,若他知晓了,恐怕是要去和裴玦拼命的。
想想都叫人焦头烂额。
她还欲再劝,那边柳神医却忽然传来了消息。
他用来传信的是一只雄鹰,那雄鹰在饭馆上空盘旋了半天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只不过二人在屋中谈话,这才没有注意到这些。
待那雄鹰忽然展翅,朝着此处疾飞而来,看到的人均吓得动弹不得,生怕那雄鹰的目标是自己。
不过等那雄鹰飞下来的时候,它却放缓了动作。众人还来不及欣赏它一身油光发亮的羽毛,就见人群中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射了一箭出去,箭矢直直朝着那雄鹰的眼睛而去,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