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圭峰宗密在其鸿篇巨制《禅源诸诠集都序》中,犹如一位博学多识的智者,将禅进一步精妙地细分为五种:第一种乃是带有异计、欣上厌下而修行的禅,此禅恰似那凡夫俗子手中的画笔,随意涂鸦,其修行者在修行之途,常常犹如迷途的羔羊,持有一些错误的观念和偏见,对高层次的境界如痴如醉地过度追求,而对低层次的境界则心生厌恶。第二种是正信因果,但同样以欣厌而修行的禅,亦被归入凡夫禅之列。虽修行者对因果有着正确的认知,却如那被蛛网困住的飞蛾,在修行过程中仍然难以挣脱对境界的分别和执着。所谓悟我空偏真之理而修者,恰似那小巧玲珑的小船,在小乘禅的海洋中缓缓前行。这种禅法犹如一把利剑,注重通过对自我和空性的深刻理解来斩断烦恼之丝,强调个体的解脱和涅盘。而悟我法二空所显真理而修者,则如那展翅高飞的大鹏,属于大乘禅的领域。大乘禅不仅关注自我的空性,更如那普照大地的阳光,强调法的空性,即一切事物的本质皆如那虚无缥缈的云雾,空无所有。通过对我法二空的透彻领悟,修行者能够如凤凰涅盘,超越个体的局限,达到那至高无上的觉悟境界。
倘若能够豁然开朗,洞悉自心,领悟到内心本就如同明镜一般清净,原本就不存在丝毫烦恼,无漏智性宛如与生俱来的宝藏般具足,那么此心便如同佛一般,与佛毫无二致。依此而修行者,便是至高无上的禅法,亦被赞誉为如来清净禅、一行三昧或真如三昧。这种禅法犹如众星捧月,是一切三昧的根基,如果能够心心念念地修习,自然而然会如滚雪球般逐渐获得成百上千种三昧。而达摩门下所传承的,正是这登峰造极的禅法。
宗密所做的分类,宛如一座灯塔,从学理的角度为修行者照亮前行的道路。然而,在实际的修行之旅中,这五种禅恰似五个循序渐进的阶梯,引领着修行者不断攀登。在真正有修行经验和实证的禅师的引领下,每登上一个台阶,便会有一次新的领悟如破晓之阳,境界也随之提升,同时在认知上更是实现一次超越,宛如凤凰涅盘。这才是禅宗所倡导的“禅”的真谛所在。那么,究竟该如何定义禅宗所推崇的“禅”呢?这既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亦是一件画蛇添足之举。为何如此言呢?只因禅宗倡导参究“活句”,犹如灵动的舞者,历代禅师在引导学人的过程中,总是犹如医术精湛的神医,依据不同人的具体状况和问题,巧妙地运用各种方法,如对症下药般,解除他们的束缚,而从不拘泥于固定不变的方法传授给他人。
禅,宛如佛教皇冠上的璀璨明珠,在佛教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它犹如一棵参天大树,分出了小乘禅和大乘禅这两根粗壮的枝干,但它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恰似一盏明灯,通过让身体安静下来,集中精神,排除内心的干扰和外界的诱惑,将思想专注于特定的观察对象,并按照佛教的立场和义理进行深入思考,从而根除烦恼这颗毒瘤,摒弃恶行这个恶魔,培养善念这朵鲜花,转变愚痴为智慧这颗耀眼的星辰,最终实现精神上的解脱这一神圣的彼岸。
禅学在中国的发展历程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因时代、地区和派别的差异,禅学在不同阶段如变色龙般呈现出各异的内容和特色。时至唐代,慧能所创立的禅宗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使禅学进一步中国化,与往昔的禅学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的禅学起源于东汉后期,彼时,安世高和支娄迦谶翻译的佛经恰似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三国时期的吴康僧会、晋代的释道安以及支道林等皆对禅法推崇有加,犹如众星捧月。此后,鸠摩罗什和佛陀跋陀罗(觉贤)相继翻译出的更多禅经,恰似甘霖,滋润着禅学这片干涸的土地,推动其蓬勃兴起。
在汉魏晋时期,禅法的流行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四类:
其一,安般禅,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佛教